话是这么说，但却不是商量的态度。
于念还是问：“商量什么？”
“你，从今天起就是我女朋友了。”他说完，腿了不抖了，身子也站直了，就是目光还是有些骇人，让于念觉得她今天如果不答应就没办法离开学校。
但她确实不能答应。
于是她找了个比较说得过去的理由：“我现在不想谈恋爱，我得好好学习。”
其实她说这个话挺有说服力的，她作为学习委员，在班里肯定得做好表率，所以学习也比以往更认真，她甚至带起了班里大部分同学的学习热情。
只是没能带起程立的，这件事她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很沮丧，再这样下去，他们就真的没有可能考上同一所大学了。
但这沮丧来源于什么，她又想不太明白。
她的思绪渐渐飘远，不过冯昊是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，他得到了一个不那么让人满意的回答，当即啧了一声，眉头一皱，抬手拦住她的去路：“你不同意也得同意。”
“……”于念也坚持自己的想法，“但我真的不能同意。”当然也不想同意。
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？”冯昊这样问道，“你喜欢什么类型的？”
喜欢什么类型的……于念皱了皱眉，夏日炎热的风吹拂而过，她总觉得，好像有个人影，在脑海里慢慢成形。
“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，说不准老子能变成那样呢？”冯昊再次问道，慢慢逼近。
于念额间冒汗，张了张嘴，话还没来的及说出口，就看到了冯昊手臂上，多出一只手。
手腕戴着她有几分熟悉的手表，好像是程立生日的时候她送的，顺着手臂一路往上看去。
果不其然是程立。
“你干什么？”冯昊眼风一扫，看向程立，眉目狠厉。
“不干什么。”程立松开冯昊，长手一伸把于念拉到身后，“我带她回家而已。”
冯昊还愣着，于念就一路跟着程立往门外走去了。
他跨上车，指了指上面的横杠，语气莫名带了几分冷意：“上来。”
于念回头看了眼冯昊，果断坐上去。
程立心情不好，态度也就跟着变得不太好，于念下了车之后，本想打个招呼就回家，谁知道才下车又被人拉住。
程立说：“去我家，教我写作业。”
他大概有大半年没写过作业的，于念看着他空荡荡的后背，心想，他作业都没带回来，有什么可教的？
但是程立才不管这个伸手一拉，就把人拉到了自家楼上。
于念被迫跟着，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的感觉。
如此反复，又过了几天，于念终于想起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。
初一有段时间，程立也是这样的。
后来冯昊也不找她了，因为程立不逃课了，每天呆在班里盯着于念，放学也拎着她，坐在横杠上，一路载这人回家。
这段时间程立天天拉着她，要她讲题，于念说得认真，程立也渐渐能认认真真听几次。
但有次开小差还是被她给撞见了，他侧着脸看窗外，场面一度和记忆里的场景重合。
“程立。”她终于问出口，“为什么这段时间，你总拉着我来你家，是为什么？”
“为了躲苍蝇。”程立状似不在意地关了窗。
“什么苍蝇？”她好像有点明白了，但又迷迷糊糊不甚清楚。
“冯昊。”程立言简意赅，拿着笔点了点桌上的试卷。
“那初中的时候呢？”她又问道。
“初中？”程立放下笔，看着她突然笑了，“你还记得？”
于念点点头。
“一样的理由。”他笑着往前，“那个时候更多，比冯昊还可怕，放学了跟着你来御园，你怕么？”
她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原因，现在想起来，还真的觉得有几分渗人，但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程立竟然瞒了她三年。
“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啊？”她想了想，还是问道。
“说了就真的和人跑了怎么办？”程立反问，从前养过的那只兔子，不就是因为见着小花园外来来往往的人，后来才跑了？
“跑什么。”于念摇摇头，“我又不会跑。”
“不跑？”程立抬手在桌上敲了几下，然后起身走到她面前，垂着眼看她，“真不跑？”
“不跑啊……”于念觉得他很啰嗦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，脸竟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，她喃喃道，“我又不是兔子，跑什么……”
“行。”程立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，“你自己说的。”
“你跟我谈条件？”尽管脸红，于念脑袋依旧清晰，她想了想，“你提条件，我答应，但我也有条件。”
“说。”他的手不□□分，看着于念红扑扑的脸，又移下手，在上面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捏着。
“以后我教你写题，你必须好好听，也不能逃课，得和我要考同一所大学，不考同一所也行，但必须在隔壁比如我考A大，你考不上也得考S大！”
她说完，脸更红了，心里也忐忑，不知道程立会不会同意。
谁知道程立很快答应了，手又移到她耳垂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玩，声音清越：“行啊，答应你。”
窗外飞鸟成群，叽叽喳喳抖落树叶越过云层。
晚风拂过前院的花，玫瑰上的露水颤颤巍巍，像她一颗心。
脑海里那个人好像慢慢成形。
正是青涩年华情窦初开，而她意中人是最好的少年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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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也完啦~
因为都是高中生，没涉及长大以后的情节，写小包子什么的也不太合适，那就算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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