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程立皱眉，花了好大的力才听清她说了什么，“于念在哪里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张晓雯垂下眼，“你送我的那些东西，太多了一些……”
“你没看到她出去？”程立打断她，眉头越锁越紧，这个时候一点也不想听这几天前的事。
“我……看到了。”张晓雯抬头往外看，“但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，你为什么，问她？”
“找她有事，有没有人找她出去？”程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突然就想起了封固今天早上说的话，李七月那个人，先前也不是没找过那些她觉得对她造成竞争压力的人，但是……就这个流言来说，要找也是找张晓雯，这样想着，他又问了句，“有没有人来找你？”
张晓雯眼睛一亮，她摇了摇头：“没有的，没人找我。”
“那就是找了于念？”程立皱眉。
“……嗯。”
程立急匆匆走了，没管张晓雯究竟是红着脸还是白着脸。
张晓雯附近的同学转过身来，冲张晓雯眨眼睛：“刚刚程立找你？”
张晓雯点了下头。
那个同学显得很兴奋：“问的是什么呀？”
张晓雯犹豫了一会儿：“问有没有人来找我。”
铃声响起，同学转身回去的表情很荡漾。
她的手却在桌下握成拳。
……
一阵风过，太阳藏进云层，恰好铃声又响起，她一贯来不迟到，接住李七月挥下来的手，然后往后退了两步：“上课了，有什么事情之后说，况且我不是……”
“行啊！”李七月打断她，看着她放在口袋里露出一个角的手机，“好学生要上课不是不可以，你把聊天记录拿出来给我看看。”
她倒是想看看，这人平时和程立是怎么聊天的，看着和一朵小百花一样，不知道背后怎么勾引人呢。
“看什么？”于念皱眉。
“很快。”李七月也不耐烦。
“看一眼，以后也别来找我。”于念讲条件。
“行。”
李七月伸手接过手机，点开她和程立的聊天框，最后说的几句话是说晚上去书店买作业，上面说了周六一起去山庄，她以为是眼前这个人缠着程立，没想到一路看下来，竟然是程立说的多。
在看备注——“便宜弟弟”。
？？？
“你是程立什么人？”李七月彻底地疑惑了。
“不是什么人。”于念伸手要拿手机，“能还我了吗？我要回班了。”
李七月没有动作，只是看着她身后，于念干脆自己伸手去拿手机，接过手还没拿到，身后就伸过来一只手，把她的手机给拿走了。
淡淡的青竹香。
李七月张了张嘴，有些愕然：“程立！”
于念回过头去，看着脸色沉沉的程立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程立没回答，冲李七月冷笑：“你找于念干什么？”
李七月眨了眨眼：“于念？我以为……她是张晓雯的。”
“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到我们班上来找人。”程立伸手拽住于念，抬脚往楼梯走去，一路往下。
“她打你没？”走了一段路，程立才开口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于念摇头，“她估计是想找张晓雯，但是找错人了。”
“没有下次了，我会让封固和她说不要再来我们班了。”程立的手指僵了僵，想起李七月，还是忍不住皱眉。
“嗯。”于念抽回手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，“我这算是碰到你的狂热暗恋者了吧。”
“不是。”程立呼出一口气，偏过头看她一眼，“你别管她，疯疯癫癫的，不正常。”
“人家那么喜欢你，你却这么说她，听到了不知道有多伤心。”于念摇摇头，心里又突然升起一个想法，就让她伤心好了……
“手机给我了，快到班了。”走到三楼，于念伸手问程立拿手机，走廊很安静，没有一个人在走动，现在还没到教导主任巡逻的时间，该抓紧机会进班。
程立却不急，他晃了晃手里刚刚变成黑屏的手机：“你解释一下，便宜弟弟是怎么回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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