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垂眸看着怀中渐渐安静的孩子,喉结动了动:“她把孩子就在了我们的病房外,她给我们留了书信,就是希望我能给孩子找一个愿意接纳她的孩子。”病房陷入沉默,只有婴儿吮吸奶液的细微声响。宫昊天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丝绒盒子,打开时露出枚小巧的金锁:“来,给念念戴上,沾沾喜气。”
就在这时,病房门被猛地推开,顾宇轩抱着婴儿车冲进来,额角还沁着汗珠:“路上堵车,没耽误事吧?”他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安诗雅脸上,眼神里藏不住的关切,“诗雅,你还好吗?”
安诗雅点点头,忽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,婉婷,你不是说林悠悠留了出生日期吗?快把这个证明给他们,然后趁着今天赶紧拿着出生日期,然后让他们给孩子办理出生证明,直接孩子上个户口。”
我从病号服口袋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牛皮纸袋,手指在封口处停顿了一瞬:“悠悠交代过,所有手续她都提前备好了。”泛黄的出生证明边角微微卷起,婴儿姓名栏赫然印着“林天宇三个钢笔字,墨迹在“林”字上有明显涂改痕迹。
宫昊天接过文件仔细端详,老花镜滑到鼻尖:“出生证明、亲子鉴定报告、抚养权转让协议......连公证处的公函都有。”他声音发颤,“这孩子的母亲,是个心思缜密的人。”
“不止这些。”莫婉婷又摸出个红绸小包,里面躺着枚带着体温的长命锁,“这是她在看守所让人送出来的,说要给孩子压惊。”长命锁背面刻着歪歪扭扭的“岁岁安”,显然是匆忙间找人刻的。
安诗雅轻轻抚过冰凉的锁面,突然发现绸布夹层里还塞着张字条。展开的瞬间,一行娟秀小字洇着泪渍:“如果可以,别告诉我就是他的妈妈,我愿他此生平平安安。
“现在办户口还来得及。”顾宇轩看了眼手表,“户籍科五点下班,现在赶过去还能取到号。”他从随身包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文件袋,“伯父伯母,需要的证件我都复印好了,就等出生证明填完信息。”
吴臻臻把宫念安交给安诗雅,双手有些发抖:“我陪你们一起去。”她转头看向病床上的我,“婉婷,您身体吃得消吗?我开口说道:“你们去吧!我这刚生完孩子,医生让我好好休息。我小女儿还在保温箱里呢?
那我们走了,这个孩子算谢谢你了,以后有需要我们宫家一定在所不辞,说完安诗雅和吴臻臻、宫昊天一起坐了顾宇轩的车,去往户籍科的车上,宫天宇在婴儿车里睡得香甜。安诗雅握着出生证明,笔尖悬在“父亲”栏是空的。安诗雅觉得孩子和他们很有缘分,自从来到他们的身边,不哭不闹的。
户籍大厅的电子屏显示着“17号正在办理”,宫昊天突然拍了下大腿:“坏了!我们还没给孩子拍证件照!”话音刚落,顾宇轩变魔术般掏出张照片——是今早用单反拍的,宫念安戴着金锁,对着镜头咧开没牙的小嘴。